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也不知道他现在什么表情,但我本能的感觉到他情绪起伏很大。我猜测他可能有难言之隐,而且他不会告诉我他的难言之隐。
“以后我会告诉你。”良久之后,他才说了这句话。
“其实你一直是清澜门的人。”我不死心的追问。
“我去德国的时候打算离开清澜门,但你来了,我就回来了。哪一天你可以离开了,我就离开。”他说。
“为什么?”我诧异。
“我说了只有我能救你,这个救并不是帮你逃出清澜门,而是尽我所能让你在这个残酷的环境里活下去。”他如是说。
原来是这个意思。
“我开头说她们把我弄来,必然不会轻易就让我就死了,你不是也赞同么?”我道。
“药水滴完了,你去喊人进来吧。”杜清池的语气有些微微不耐烦了,“徐徐,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并不那么重要。你将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才是最重要的。去吧,去睡。”
我还想继续跟他说话,可他不想了,我只能讪讪的起了身。摸着黑到了房间门口,拉开门才反应过来,那么黑他是怎么知道药水滴完的?
守在门口的男人朝我倾了倾身,然后进了房间。
我将房门推开些,走廊里的灯光刚好折射在输液管上,输液管上那个滴壶里的药水只剩了一点点。我当即服气,杜清池大概是长了一双透视眼吧。
我离开了杜清池养病的房间,走到楼梯口时,小来在那里站得笔直。见了我,他快步几步迎上来。
“颜小姐,你现在要睡吗?”
“不然呢?”我被杜清池撵出来,心里很是不爽。
“我可以带您去兜兜风,或者去喝一杯,但如果您想睡觉的话,我陪您上去。”小来低着头,带着点委屈。
我立刻心软了,我怎么能把气撒到小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