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可怜而可悲着。
我慢慢地走进了,看到了还没有被床单盖上面的干爸,他的样子看上去很安详,好像就是睡着了。这个世界真正疼痛的是留下来的那些人吧!而不是走去的那个人。
婶婶还在哭着,我想说很多很多的安慰的话,可是我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,因为我感觉过那种疼彻心扉,所以明白所有的安慰都是于事无补的,也许人家会悲伤,也许还有可怜你,但是永远都不能代替你去感受心里的那份疼,只有伤到心坎的那个人,你才会那是多么的疼痛。
我默默地守在了婶婶的身边,直到太平间的人要帮干爸化妆了,我把婶婶劝了出去。婶婶哭得都脱水了,医生帮婶婶打点滴了。
婶婶的身子一时无法接受,病倒了,干爸的身后事情都是我经手的,我爸妈死后,无论怎么说,干爸都是我为数不多的亲人了。我把干爸的坟墓葬在了离爸妈不远的墓地,记忆里爸爸和干爸的关系一直都很好。可能是年龄相差比较大的关系,干爸一直都很疼爱着爸。有点类似长兄如父吧!
干爸不是什么大人物,又因为堂哥的原因,生前都躲得远远的,死后当然不会有几个人来参加。来得人也是想分割着干爸家里的地,我都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?为何变得那么的可怕和冰凉。
我捧着一束菊花放在了干爸的坟墓前。站在坟墓前,看着墓碑上的照片,那张照片是挑选了好几张,最后决定要一张带着微笑的面孔,操办的人告诉我应该挑一张严肃的照片。我坚持了。
这样,可能干爸到了那一边,日子也会过得好一点吧!干爸的一生都太苦了,我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,希望在另一个世界里,你不再那么悲伤了。
我在墓碑前,站了很久。一件西装搭在了我的身上,我侧脸看向了穿着灰白色毛衣的陈昊天,我低声说“我们走吧!”
陈昊天伸手握住了我的手,我的手有片刻的僵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