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子不说还好，一说，李怀风更难受了，哽咽着道：“爷爷，是我害死了大哥，是我，您怎么处置我都行，我没有二话，但是请留我一命！等我给大哥报了仇，在自刎谢罪！”

“糊涂。”老头子道：“你怎么这么没有担当，这个时候连铁牛都不如。”

老头子叹了口气，道：“你们三个，是我们看着长大的，你们在这里住的那些年，脾气秉性，我们都了解。诸葛青啊，这个混小子，那幅身体非要去北国，别说和人打架了，就是去看风景，也吃不消啊。葛氏后人，不染江湖，他把祖训当做耳旁风，得到了这种结果，是他自己的命，用自己的命换你们的命，是他的选择，你们改变不了他，也救不了他。”

李怀风一个头磕在地上，哭泣起来。

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。”

“没什么可是的。”老头子道：“铁牛啊，你大哥死前和你说过什么么？”

铁牛铁青着脸：“他让我把剑交给二哥，还说……三年之内，不许报仇。”

“啊，他是这么想的啊。”老人似乎理解了，点点头：“既然是你们大哥的遗愿，你们会遵守的吧？”

李怀风攥紧了拳头，牙齿咬的嘎吱响，三年！三年！三年也太长了点吧！？这三年我要怎么过！？我要怎么过！？

见到李怀风似乎对三年这个期限耿耿于怀，老头子道：“怀风啊，不要让愤怒指导理智，每个盛怒之下的人，都会失去理智和智慧。男人要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，你大哥我相信他即便战死，都是优雅的。不会大吼大叫的。你就不行了，还需要历练。仔细想想，三年，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。”

李怀风极力抑制自己的悲痛，无声地痛哭着，浑身颤抖。

铁牛猛地站起来：“二哥，没事的，铁牛在呢，以后我啥都听你的。”

李怀风内心无比自责。

他几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