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让了。”汪孚林呵呵一笑,没有继续推辞。毕竟,之前李尧卿上京进了吏部文选司之后,同样是官职高过于他,但同样也是以他为主。接下来闲话几句,他就笑呵呵地说道,“不知道王少宰和朱大哥提过没有,从前的杭州府黄推官,这次也升调进京,出任户部广东司郎中。”
朱擢当年资历官职全都还在黄龙之上,然而如今却被对方一举超过,他除却唏嘘,倒没有多少嫉妒。毕竟,黄龙没有过多牵涉进当年北新关那场变故,于是影响不大,凃渊则是有同年援手,相形之下,只有他走了一大段弯路。可想想自己如今还不到四十,他不禁又生出了几分豪情。
“黄龙贤弟若是到了京城,那可就真的是直捣黄龙了!届时我们可好好聚一聚!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汪孚林说到这里,突然微微一笑,“不过,如今这京城里,可还有一位朱大哥的老相识。张宁张公公一回京城就荣升了司礼监随堂,之前还和我一起出过一趟公差,他也很‘想’你。毕竟,当初西湖上我在浮香舫落水那一次,可是你们两个派的船捞我。”
“那个死太监!”
朱擢被汪孚林一个“想”字给嘲讽得牙痒痒的,忍不住就把旧日称呼给掣了出来。紧跟着,他才自失地摇摇头道:“见他就算了,给他添麻烦不说,给你也添麻烦,好歹曾经同舟共济一场,回头给他捎个口信就是。”
“你不用担心这个。”汪孚林自信地挑了挑眉,随即意味深长地说,“回头咱们这些杭州的老相识相聚,他一定会来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