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东方的天际出现了鱼肚白的时候,地下森林里还是一片黑暗。
霍小山这时已经在湖边的雪地练拳了。
仍是以八极架为主,单炮锤、、十字撑、托塔、双栽锤、金鸡抖翎、怀抱婴儿……一招招使将开来,举手投足之际将地那积雪打得如碎玉般飞扬。
他原本也想扫出一块没雪的空地做习武之用,但想想又没有这样做。
这是因为他老爹霍远曾经给他讲的一件事给了他启示。
那是霍远在一次无意提起武林人是如何练轻功的。
霍远说那些前辈们都是将小腿绑沙袋,从一个挖好的坑里或曲膝或直膝向跳,随着腿力的进步,逐渐加大坑的深度,加大沙袋的重量,等到了一定程度后去掉沙袋则身轻如燕。
湖边的积雪已近没膝,在面走便如踩在棉花的道理是一样的,有一种无处着力的感觉,而抬腿之际那雪又总是对在雪做出踢、蹬、扫、踹的腿有着一种羁绊,做出来的动作总是不能顺如人意。
如果有旁观者看去,在那面练武的人象喝醉了酒,摇摇摆摆。
而霍小山看的却正是这一点,自己在这雪习武,岂不和绑沙袋练轻功是同样的道理吗?一旦从过膝的雪再到没雪的地方习武,自己的力量速度肯定一样会有个飞跃。
头一天他在那积雪练习了一个时辰已经浑身乏力,浑身大汗。
霍小山便脱去衣服游到了那湖心的热泉里去泡澡,热气氤氲之下对恢复体力竟有意想不到的好处。
霍小山依旧如同在家乡的小河里那样,一个人静静地躺在那水里,手脚随着那向涌动的水流轻轻滑动着,那水花翻滚着,感觉自己身体的每个汗毛孔都张开了,竟是无舒爽。
这一刻霍小山默诵宋子君所教授念的佛号,心竟是宁静无。
这得益于他岁数尚小,因为不会象成人那般经常算计是非利益生死得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