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圈人正围坐在桌旁吃晚饭。霍远、刘二杆和货郎李已经一碗酒下肚,在烛光的照射下泛着红色。霍小山和货郎李的两个儿子正啃着手里的骨头。
“两位兄弟,在山里还是这样逍遥,却不知道山外出大事了!”货郎李一脸严肃地说道。
“大事?”霍远和刘二杆都是一楞。“什么大事?”
“日本鬼子把奉天占了!”货郎李说道,“不光是奉天,现在听人说把鞍山、抚顺、沟帮子都给占了。”他又补充道。
“啊?!”霍远和刘二杆听了大惊。
“那日本鬼子是打哪里来的?”刘二杆是地道的山里人,并不象霍远从山外搬过来,所知必竟有限。
“好象是从海过来的。听从奉天逃难过来的人说,那日本人凶的狠,打到哪烧到哪,见到男人杀,见到女的脱裤子,贼他娘的牲口。”货郎李愤愤地说。
“那东北军是干啥吃的,手里的枪都是烧火棍吗?!”霍远怒道。
“你可别提那东北军了,日本人打过来的时候,连枪都不放一声,掉腚往回跑,枪扔了一道儿,好象是面当官的不让还枪让挺着死。”货郎李愈加愤恨起来。
“混帐!”霍远大怒,一巴掌拍在桌子站了起来,但听“嚓”地一声,那桌的盘盘碗碗只是轻颤了一下,但寸厚的红松做的桌面却出现了一道裂缝。
众人大惊,霍小山怔怔地看着老爹,脑袋里一片空白,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老爹发过这样大的火,还有那一巴掌拍裂的桌面。
“远哥,你消消气,别吓着孩子。”回过神来的宋子君轻轻地扯了扯霍远的衣袖。
霍远这才重重地哼了一声,胸口起伏慢慢缓了下来。
“你们说这日本鬼子离咱这里应该老远了吧,他打咱奉天嘎哈,那会不会也要打到咱这里来?”刘二杆问道。
“这日本打咱奉天还不是图咱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