牵了过来,南风接过绳索,将狗拉到门口。
那狗不愿过去,是被拖过去的,诡异的情形宾客都注意到了,也亏得是白天,若是晚上,估计早就吓跑了。
冷场了,鸦雀无声。
“大人,您到底要做什么呀?”猪老二咧嘴。
南风也不说话,蹲下身,解开了狗脖子上的绳索,绳索勒的很紧,已经陷到了肉里,解下绳索,可见狗脖子上已经化脓的烂疮。
“你们不要惊慌,我是本方土地,我有几句话说。”南风自报家门。
也亏得他自报家门,如若不然,只一开腔,人就跑光了。
别的神仙说话都是慢条斯理,故作高深,南风可不喜欢装模作样,直接白话,“新郎官儿,看见狗脖子上的烂疮了吗?”
新郎官早就吓傻了,没跑已经算很勇敢了,哪里还敢接话。
南风清了清嗓子,“我跟你讲,看一户人家的人品性情,看他们平日里做甚么是不准的,因为他们能装出来,你就看他们怎么对待家里的牲畜,牲畜是不能说话的,受了委屈也只能忍着,看见这条狗了没有,瘦的皮包骨头不说,脖子还烂成这样儿了,这么长时间主人也不知道给它松松,这说明什么,这说明这户人家对牲畜是很刻薄的,而且非常粗心,你可小心点儿,等你老了,卧病在床了,这条狗的下场很可能就是你的下场。”
南风言罢,喜主的脸都绿了,新郎官吓的调头就跑,马都不要了。
“哈哈。”南风好生得意。
“大人,为了一只牲畜,毁了一桩婚事,不好吧?”老槐咂舌摇头。
“牲畜怎么了,可杀不可虐,懂不懂?”南风转身就走。
“大人,适可而止吧。”老槐叹气摇头。
“这才哪儿到哪儿啊,”南风自老槐拿过那叠文卷,“你在这儿守着,看着新娘子别上吊了,猪老二,你跟我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