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结结巴巴:“什么……成精?当真有异物……成了妖精的事?”
我闷哼一声:“你说眼前这公鸡不是成了精,你如何解释它的行为?”
黄堂震动了一下:“那得趁它尚未成气候,就把它宰了。”
我冷冷地道:“只怕你已很难宰了它。”
黄堂先是怔了一怔,接着就笑了起来:“真要送它上西天,还不是轻而易举。”
那当然,我也不信如果黄堂用一把自动步枪去对付那公鸡,会对付不了它。
白素忽然叹了一声:“传说之中,妖精若是作恶多端,轮到要被伏诛时,总会苦苦哀求,被哀求者,也每每会说:‘上天有好生之德,念汝修为不易……’之类的话,这公鸡就算快要成精了,它可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?”
白素那样说,是在为那公鸡求情了。
黄堂深深吸了一口气:“它,是杀害何正汉的疑凶!”
白素一笑:“有宰了疑凶的道理吗?”
黄堂大摇其头:“还未成形,已经杀人,要是它变了人还会有什么好事做出来,这叫防患未然。”
我用力一挥手:“这是怎么啦,真的肯定那公鸡是一个快成气候的妖精?不然,争什么呢?”
白素反问我:“若那公鸡不是快成精,你怎么解释这些现象?你怎么反倒忘了你自己的理论?你的理论是:事态只有一个可能时,不论这个可能是多么荒诞不经,也就是唯一的可能。”
我叹了一声:“我不是不以为那公鸡是‘快成精’,而是我无法明白‘成精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。”
黄堂眨着眼,答不上来,白素徐徐道:“最简单的说法,可以说成是:生物的一种变化,这种变化先由内在开始,变得使它具有高超的智力,接着,这种变化由内向外扩展,使形态也起改变,而且这种外型的改变,可以随心所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