象。
七叔用很是平淡的口气,说了经过,我和白素,听得连连吸气,但七叔却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。
他道:“我改名换姓,也彻底改变了自己的容貌,使别人再也认不出我来。”
他说到这里,又伸手在自己的脸上,重重地抚摸着——我留意他这个习惯性的动作很久了,他的脸容曾经改变过?我不是很看得出来,我和他久别重逢,第一眼,确然认不出是他,只是根据种种现象,肯定了是他。
和我少年时的印象相比较,他自然大不相同了,但是不同在何处,我却说不上来。
七叔扬了扬眉:“我的变容过程,不在皮肉上下功夫,而是彻底的在骨头上下功夫——一个人的骨头变了形,皮肉组成的形状,自然也变了!”
我陡然之间,感到了一股寒意。
我想起了黄蝉的一番话——黄蝉来告诉我,有人偷了喇嘛教的三件法物,偷盗者的行动,被纪录下来,计算机X光分析的结果,偷盗者头部的骨骼,几乎都曾碎裂过,因之而变形!
任何人的头骨,不会无缘无故碎裂,那么,七叔是为了达到变化容貌的目的,而故意把自己的头骨弄破碎的了?
这是一个要承受何等样痛苦的过程,我瞠目结舌,难以想象。
七叔说到这里时,面肉也不由自主,抽搐了一下,那自然是想起了当年的苦痛,所带来的自然反应。
我偏过头去,不忍心去看他,心中在想:为了追求虚无缥缈的所爱,做那么大的牺牲,真是值得吗?
白素显然知道我在想什么,她伸过手来,握住了我的手,意思是说:你和七叔身体内,都流着来自同一祖先的血,有着同一来源的遗传因子,你们之间生命密码的差异,一定极微,所以你在这种情形下,也大有可能这样做。
我心中苦笑,七叔这个当事人,看来比我还要镇定些,他再在脸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