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大,可以想象,他在大声叫嚷时候,一定双眼向上翻,不会仔细看看来人是谁的:“谁都说是熟人,我怎么没有见过你?”
我在迅速想:“声音很熟,可是曾经过了什么非常的打击,所以声音变了,那会是谁?难道是陈长青学道不成回来了?不,那不会是陈长青。”
我不想老蔡继续得罪人,所以打开书房门,走向楼梯口,向下望去,首先看到的,是叫汗湿透了衬衣,贴在来人的背上,而就在那一刹那间,我知道他是什么人了。而且也感到意外至极。
我先喝止了老蔡:“老蔡,你怎么连这位先生也不认识了?快请他进来。”
老蔡听我一跑,才认真端详了来人一下,也不能怪他老眼昏花,这时,来人也头向我望来,在大约不到二公尺的距离,打了一个照面。我和他极熟。可是要不是刚才听到了他的声音,也不容易一下子认出他来——如果那是他刻意化装的结果,自然不足为奇;这人的化装术极精,有一次,在中国西北,秦始皇墓地之旁,他化装成了当地的一个牧羊人,就几乎把我瞒了过去。
而如今,他绝不是化装,而是由于不知道遭到了什么事,以致连他的外形,也起了变化,他本来充满自信的脸上,这时满是惊怕和疑惑,像是世界末日已经来到了一样,而在我的想象之中,就算世界末日真的来临了,像他这样的人,也不应该这样惊慌失措的。
这时,他看来完全失去了自制的能力,他的衬衣被汗湿透,看来也不单是由于天气闷热,而是由于内心的极度恐惧和虚怯,所以才会那样冒汗。
而且,他那种大量出汗的情形,皱纹满面肤色灰败。
这时,他抬头向我望来,眼神无助之至。他伸手想推开老蔡向前起来。可是非但未把年老力衰的老蔡推开,他自己反倒一个踉跄,几乎跌倒,老蔡忙伸手将他扶住,他就大口喘气来。
这种情形,我看在眼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