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花翻溅,白影纵横。石菊游到了我的身边,我只顾注视外面,忽然之间,石菊的五指,几乎陷入了我的手臂之中,我向她望去,只见她正望着洞的深处,面上的神情,骇异到了极点!我立即回头望去,也不禁为之一呆!
一个人!一点不假!一个人!就在洞的深处!
那个人,有着全副潜水配备(我和石菊两人,如果不是得力于中国武术内功的特殊控制呼吸的方法,此际也早已窒息而死了),那人的身子直立着,像是在摇晃,但是他却只有一条腿,那样子,可怖得令人难以想像,令人不自禁地感到胃部在抽搐!
我和石菊呆了一会,便向那人游了过去,尚未游到他的附近,我们都已然可以肯定他死了。因为他折腿处的肌肉泛着死灰色,碎骨露在外面,令人无法向那个伤口,多望一眼。
我游到了他身旁,将他的氧气面罩,除了下来,那两筒氧气,还有一大半剩,我将之递给石菊,但是石菊却是不接,反向洞底,指了一指,我循指看去,只见洞底上,堆着十筒全末用过的氧气!
我开始奇怪起来,但我们先什么都不做,每人取了两筒氧气,咬在口中,肺部立时舒畅了起来,然后,我才仔细地看了看那人,只见那人眼睛深陷,面上的神情,像是极度的悔恨。
一看那人的脸型。便可以知道那是一个典型的德国人。他死了不会很久,至多三十小时,我料定他是在搬氧气进洞时,在最后一次,遇到了虎鲨,因而失去了一条腿而死亡的。
石菊轻轻地碰了碰我,我仍抓着尸体,只见她已然收起了匕首,自在袋中取出了一小块白色的板,和一技笔来,那是特地为潜水者所设的,可以在水底书写,又以轻易抹去的工具。
我们所有的潜水工具,都遗失了,但这两件东西,是可以随身携带的,所以还在。
只见石菊写道:“他是谁?”我翻起尸体的手腕来,腕间有着难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