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必劳心到这程度。”
陈长青听了,自鼻中发出了“哼”地一声,翻起眼睛来,向我望了一眼,一副不屑的神气。看了他这种神气,谁都知道,他早已把孔振泉的秘密解开了。可是,如果他已经解开了谜,何以他的样子会如此呢?看他的样子,分明是心中不知受着多大的困扰,而且焦急、伤神,到了极点。
要不然,一个人绝不会一直冒汗,就算陈长青是一个极度神经质的人,也不会有这样的情形出现。
那使我感到很大的困惑,白素在我的身后问:“你不舒服?”
陈长青又震动了一下:“不,我没有什么。”
他说着,站了起来。当他站起来之际,我和白素,更是相顾愕然。
因为,在他坐过的地方,竟然出现了一大滩湿印子。
那表示他坐在那里,已经很久了,而且,不断在冒汗。一个人如果在这样的情形下,甚至可能虚脱。他的声音听来有点哑:“水,给我一点水。”
我急步去倒了一大杯水给他,他一口气不停就喝了下去,然后用手抹着脸,回头看了看沙发上的湿印子,竭力装出一副没有什么大事的神情来:“我流了不少汗?每当我在想一些重要问题的时候,总会这样子,从小如此。”
我忍不住不客气地道:“你不必用言语来掩饰了,你的身体已经告诉任何人,你为了不知道什么事,焦虑得快死掉。”
陈长青一面用手抹着脸,口唇掀动着,像是想否认什么,但是他自己也明知道赖不过去,所以他叹了一声:“对,是有点心事。”
我盯着他,我知道他的脾气,这个人如果有心事的话,绝不会在朋友面前隐藏的,自然会讲出来。
可是,这次我竟然料错了,他转过头去,避开了我的眼光,看来并没有把他的心事告诉我的意思。我们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,我投降了:“好,有什么心事,可以说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