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手伸向上,手掌翻向天,直挺挺地站着,就是孔振泉临死之前的怪姿势。我呆了一呆,立时停车,按下了车窗。
车窗一打开,就听到陈长青还在大声叫着:“别让他们进行。别让他们进行。”
那也正是孔振泉临死之前叫的话。
我伸头出窗,叫道:“陈长青,别装神弄鬼了,快上车吧。”
陈长青震动了一下:“卫斯理,我有什么事求过你没有?”
我“哼”地一声:“太多了。”
陈长青急急地道:“是,我求过你很多事,可是你从来也没有答应过我,现在我求你下车,站到我身边来,求求你。”
陈长青在这样讲的时候,姿势仍然没有变过,而他的声音,又是这样焦切。一个这样的要求,如果再不答应,就未免太不够意思了,所以,尽管我心中还是十分不愿意,还是一面摇着头,一面向白素作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,打开车门,跃上了那块大石,到了陈长青的身边。
陈长青仍然维持着那个怪姿势,他道:“你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?我是在试验,孔振泉是不是因为泄漏了天机,所以被一种神秘力量杀死了,如果事情真如我所料,那么,这时,我也应该可以感觉到这种力量。”
我长叹了一声--那是一下真正的长叹,然后我道:“我劝你还是快停止吧,如果你的试验成功,你岂不是会被来自东方七宿的神秘力量杀死?”
我劝他停止这种“试验”的理由,可以说再充分也没有。可是陈长青却极是严肃:我死了有什么关系?至少可以使你相信,天机真是这样,那你就会尽你一切力量,去阻止这场大灾难。”
我啼笑皆非,我倒绝不怀疑陈长青真有这样伟大的胸怀,这个人,若是伟大起来,绝对可以到这种地步。我只是对他把孔振泉的话看得那么重,有点不能接受。
我忙道:“那你准备这样站多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