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他说了之后,继续用十分贪婪的目光望向我之时,我已经决定,若是打开了那容器,就效法刘根生在法国那家工厂所做的一样,把那个动力装置卸下来,不然,这个容器不论落到了哪一个军方之手,都可以闯大祸。
我干笑了两声:“你可以向各国政府去兜售。我建议你去找阿拉伯国家的政府,他们花钱不用什么议会批准,也有太多的钱,没地方去花。”毛斯这次,总算听出了我是在讽刺他,脸上青一阵红一阵,过了一会,像是实在憋不住了,他才道:“我得得一亿英镑,大半、小半那里,随便你给,这容器就……归你所有了。”听他这样说,我甚至发不出怒来,只是十分疲倦地笑了一下:“你请便吧。”
凡是贪心得不到满足的人,都会有一股狠劲,他咬牙切齿,又咕哝了一阵,可是我根本懒得听他的,自顾自走了开去。
在这时候,我已经有了决定,船一靠岸,用“兄弟姐妹号”上的运载设备,把那容器弄上岸去,然后,就提议毛斯在码头上搭一个营帐,先住下来,然后再在码头上就地主持拍卖——因为我估计他根本连运走那个容器的能力都没有。
唯一可虑的就是哈山知道了另有一个这样的容器,会急于想得到手,那么,毛斯就有了敲竹杠的机会。哈山为人虽然精明,可是事不关心,关心则乱。事情和他的身世有关,一生的遗憾,有希望补救,他就会不借任何代价。我很后悔把和哈山有关的事情告诉了他,得想一个什么法子补救才好。
当天色黑下来时,我和陈落、李平一起用了一餐丰富的晚餐,又交谈了一会,喝了一些酒,准备睡觉了,我喜欢听船头冲破海水所发出的水声,所以把舱房的一个圆形的窗口,半打开着。
那窗子的直径,约是三十公分,窗子对着船的左舷,如果探起身来,可以看到冷冷的月色,和平静的水面被船身划出来的粼粼水波。
我躺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