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出声,在消化亮声的话。
亮声继续道:“而从思想中产生的快乐,完全由个人思想组完成,不必和外界的任何人、物发生关系,所以和其它人、物之间就不存在任何冲突,完全没有任何必要采取地球人习惯使用的种种恶劣行为。地球人其实也有这种能力,只不过难以胜得过来自身体的快感——连我们之间,也有同样的情形,实在不能要求地球人摆脱来自身体的快乐。”
亮声说到这里,苦笑了一下:“像我,我的地球人身体,只不过是借来的,和地球人与生俱来的不同,可是我还是要十分努力,才能抗拒来自身体的快乐!这次我通过了考验,也不知道下次是不是可以通过。”
他说得十分诚恳,说完之后,还叹了一口气。过了一会他才补充:“地球人之中,有所谓‘苦行僧’、‘清教徒’,也有隐居起来,把自己生活尽量简单化,不和外界发生接触的做法,目的无非是想把身体的快感减低,不过也很难见效。”
我声音听起来有点怪:“那幺是不是人要没有身体,才能算是高级形式的生命?”
亮声和那七个人,齐声道:“这个问题不能成立——人要是没有了身体,也就没有了生命,还有什幺高级低级之分?”
我脑中一片紊乱——这种紊乱持续到了和白素说出那段对话的时候,还没有理清楚,而且我不知道什幺时候可以理清楚,甚至于不知道是不是最终可以理清楚。
过了两天,接到亮声的电话:“抓到那个万良生了。”
我问:“他选择什幺?”
亮声的回答在我意料之中:“选择做地球人。”在我意料之中,是因为我知道,一次不能抗拒身体带来的快乐,就永远不能抗拒了。
我道:“在替他进行手术之后,请把他交给我。同时通知何艳容——廉正风说她还在哥本哈根等着和你们接触。”
亮声立刻答应:“你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