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,我的惊险怪异的经历之多,大抵是天下第一的了。
最乐观的设想,自然是这个老牌俄国特务,恰好在纽约有活动,知道我也在这里,就念在曾我见面之情,来问候一下,就此而已。
实在一点的设想是,她有事要找我,多半是有求于我,不然,她才不会那样客气,而且,她留意我,或是她的手下留意我,已相当久了,更可能从华盛顿跟踪来纽约,那么,我和小纳的会面和交谈,一定也全在她的监视范围之内,一想到了这一点,我像是全身爬满了毛虫一样地不舒服,觉得无论如何,有必要通知一下小纳。
所以,我立即离开房间,又走进了酒吧,一进去,就看到小纳和那个红头女郎搂作一团,小纳的手,正从那红头女郎的低领衣服之中伸进去,那红头女郎陡然一震,小纳的手也缩了回来,在他的手中,多了一支如同普通唇膏大小的东西。
同时,小纳的酒意,也在刹那之间,陡然消失,警惕矫健得像一头猎豹,先向我使了一个眼色,然后目光如炬,盯着他的猎物。
那红头女郎不知所措,我在他们身边坐了下来,小纳道:“这位女士玩游戏的本事不够大,虽然我相信她把我们刚才的谈话全部录了音。”在我的房间中,已经有了盖雷夫人的问候卡,我为了要警告小纳而再走进酒吧,所以眼前发生了这样的事,对我来说,一点也不觉得奇怪,我只是佩服小纳的机警,他假装有酒意,过去撩拨那红发女郎,早已知道那红发女郎曾做过什么,可是我自始至终和他在一起我就没有这份‘敏感’。
我冷冷地问:“这位女士犯了什么错误。”
小纳高兴地笑了起来:“她竟然从头到尾,不向我们看上一眼,她装成是在酒吧中找寻异性伴侣的单身女郎,这本来是好主意,酒吧中有的是这种人,谁也不会加以特别的注意,可是一个不向两位英俊男士望上一眼的单身女郎,那就有问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