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人,下了机,就租了一辆车,直驶回家。他的管家看到了他,觉得十分诧异,问:“先生,你是回来参加婚礼的?”
古托怔了一怔,婚礼?什么婚礼?
他很快就知道那是什么婚礼了──芝兰和副总统的儿子的婚礼,一个电视台还转播着婚礼进行的实况。
古托木然地看着披着婚纱的芝兰在屏幕上出现,他甚至没有一点怀念,也没有一点哀伤,这一年来,他简直已经麻木了。他看出,盛装的芝兰,美丽得令人心直往下坠,可是芝兰看起来,一点也不快乐。
在过去的一年中,古托和芝兰完全不通音讯。他也无法想象,自己腿上有一个那么怪异的洞,还能和一个女人共同生活。
那一个晚上,当他一个人独自站在阳台上发怔之际,伤口又开始流血。血顺着他的裤脚向下流,流在阳台的地上,顺着排水的孔道向下流去。
古托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的伤口流血,并不设法去止血,因为他知道那是没有用的。他站着一动也不动,看着浓稠的血,自他体内流出来的血,发出轻微的淙淙声,自阳台的下水道流下去。
约莫三十分钟,和第一次流血的时间一样,血自动止了。古托感到昏眩,他身子摇晃着,支持到可以使他来到床边,然后,他倒向床,睁着眼,望着天花板,直到天亮。
像这样的不眠之夜,古托也早已习惯了,他也早已习惯了注射毒品。
只有在注射了毒品之后,他才能在半昏迷的状态之中,得到短暂的休息。第二天傍晚,他又悄然离开了巴拿马,继续去年的旅程。
又过了将近一年,古托已经完全绝望了!那时候,他想起了以前连想都不去想的一件事──一个叫维维的胖女人,曾经告诉过他,发生在他身上的怪事,是和黑巫术的咒语有关的。
一件本来是绝不在考虑之列的事,但是到了一个人,已经在绝望的边缘上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