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了。
我的震呆程度是如此之甚,以致在一时之间,我忘记了身在极地的冰山之上,我唯一的念头是:我要把我一眼看到的景象,看得清楚一点,而戴旧的雪镜,是妨碍视线的清晰的。所以,我连考虑也不考虑,一下子就摘下了雪镜,希望把眼前的景象看得清楚一些。
可是这个动作,实在太鲁莽了,令我立时就尝到了恶果。
雪镜才一除下,双眼就因为强烈的光线,而感到一阵刺痛。我总算惊觉得快,在我和温宝裕同时发出的一下惊呼声中,我立时紧闭上眼睛,同时,也立即再戴上了雪镜。
刺痛未曾消减之前,我不敢再睁开眼来,唯恐双眼受到进一步的伤害。
在我紧闭双眼的时候,眼前只是一团团白色的,不规则的幻影,在晃来晃去,无法再去注视眼前的景象,我只是问看,声音不由自主,带看颤音:“这……是甚么?”温宝裕立即回答我:“不知道,真的,不知道。”我深深吸了一口气。这时,我虽然紧闭着眼,但是刚才一瞥之间的印象,却也深留在我的脑海之中。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甚麽,但是把看到的景象,如实形容出来,总还是可以的。
我循看温宝裕用脚指点的方向看去,首先看到在距我约有三十公尺外的一幅冰崖。那幅冰崖,和冰山其它部分,呈现耀目的白色不同,是极度晶莹的透明,简直就是一幅透明的纯净度极高的水晶。
而就在那幅透明的冰崖之内,我在一瞥之间,看到了许多……怎麽说才好呢?若是只凭看了一眼的印象,应该说,我看到了许多东西。用“东西”来笼统形容我所看到的,总可以说确切。
自然,我也可以说,在那一霎间,我看到的是许多动物,甚至可以说,是许多人但是在未曾看真切之前,我宁愿说我看到了许多“东西”。至於那是甚麽东西我说不上来。相信就算再多看几眼,还是说不上来。温宝裕不知已看了多久,可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