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胡怀玉的情形简单地说了一遍,张坚皱看眉,温宝裕忽然大声道:“我倒认为真的有甚麽侵入了他的脑部,要把他的身躯据为己有。”我厉声道:“这只是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幻想,这种现象十分普通,并不是他一个人所独有。”我真不明白,我何以会忍不住去和这个小顽童多辩。温宝裕的回答来得极快:“或许,所有所谓精神分裂症患者,全由於不可知的东西侵入了他们的脑部,谁知道?”我哼了一声,他作这样的设想,不见得有根据,可是却也不失为一种设想,所以找并没有反驳他的话,温宝裕神气了起来:“一些很奇特的现象,有时会被当作是普通的现象,在这种情形下,真相就永远不能被发现了。”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:“对,应该在他面前去烧犀牛角,看看入侵他脑部的是甚麽鬼怪。”温宝裕的脸红了起来,张坚大惑兴趣:“说得倒也有道理。甚麽燃烧犀牛角,怎麽一回事?”我挥了挥手:“傻事,别说它了,那位田中博士来了,我看见了。”我又看到了一辆雪车驶来,一个人跳了下来,向飞机挥看手。
我过去打开舱门,让那个人上来,那人除下了帽子。口罩和雪镜,至少已在五十岁以上,而且看起来,不像有现代知识,倒像是日本小饭店中的老厨师。
张坚十分热切地向我介绍,我表示怀疑:“博士,你肯定会操纵这架飞机?”田中呵呵笑看,一副好脾气的样子:“会,会,我驾驶这种飞机,来回过好多次了。”听得他这样说,我自然不再怀疑,我指看温宝裕:“这是一个超级顽童,他偷上机来。要劳烦你送他回去,他的父母已经报了警,我相信他居住的城市已有了他出境的纪录,一定通过国际警力在找他。”田中斜看头,望看温宝裕,十分有兴趣。我又叮嘱了几句,要他小心防范温宝裕,就穿上了外套,戴上了雪镜和帽子,和张坚一起下了机。
下机之後,我还不放心,驶开一些距离,看看飞机起飞,我和张坚才一起到了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