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要向前冲!”
柳絮仰高了头,她看不见,可是在连长的心跳声,和升得相当高的体温上,她可以知道连长的心情何等激动。
盲人敏锐的感觉,使她的行动,恰到好处——她伸出手来,在连长的额上,轻轻一抹,果然就抹了一手的汗。
连长握住了她的手,声音急促:“我有一个同乡,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,我把你送到他那里去,你先躲起来,他会照顾你,他开着一家饭店,在他那里出入的人虽然多,可是……很安全!”
由于知道所说的话实在太大胆,那已是对组织的背叛,所以他一开口,话就不是说得很有条理,而且,他要一直不停地说下去,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若是忽然之间住了口,是不是还会有勇气把话说完!
柳絮听着,又用自己柔软的手,在连长滚烫的脸上抹着汗。
她不出声,他焦急摇着她的身子,追问:“你说怎么样?你是不是愿意?”
柳絮苦笑:“你怎么样?”
连长不出声,柳絮可以感到他的身子在发抖,也可以听到他紧咬着牙时所发出的“格格”声。过了一会,他才道:“图个短相叙,我可以和你一起躲在那家饭店,哪怕躲上一天,也是好的。若是从长计议,那么你先躲着,看看组织会如何对付我,再说!”
当柳絮在酒店的顶楼,总统套房之中,向原振侠叙述这些经过时,她的语气,竟然十分平静,像是说的全然是他人的事情一样。
可是原振侠却一样感到了极度的惊心动魄。一男一女,只是简单地为了要求结合,就得用自己的生命作赌注。
他不由自主,紧握着拳头——虽然有了神秘留字人的警告,他已经十分警惕,可是他还是十分同情柳絮的遭遇,所以他听得柳絮讲到这里时,他忍不住长叹一声:“只能相叙一两天,当然是十分悲哀的事,可是如果从长计议,只怕一分手……一分手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