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这是最简单的原因,手上有一本书或是一叠稿件,而不知道它的内容,除了看不懂外,还会有甚么特别的原因?不过由于我素知白素对各国文字,都有相当深刻的研究,所以一时之间,想不到这一点而已。
姬娜是墨西哥人,如果她要为一本书,当然应该用西班牙文,而白素精通西班牙文。
我呆了片刻:“是甚么文字?”
白素道:“我不知道,我从来也未曾见过这种文字,弯弯曲曲,写得跟天书一样!”
我不禁有点啼笑皆非:“你见过天书么?”
白素笑道:“别挑剔,遇到自己看不懂的字,习惯上总是那样说法的!”
这时,我心中疑惑到了极点。世界上,当然有白素不认识的文字,可是,就算不认识,总也可以说出那是甚么文字来。不识俄文的人,看到俄文字母,总多少也可以认出一点。
可是,白素却说她完全不知道那是甚么文字!只是“弯弯曲由地像天书”!
我苦笑了一下,说道:“不见得会是古时代的中国蝌蚪文吧!”
白素道:“我不知道,看来倒有点像!”
我的思绪一时之间十分乱,我迅速地转着念:“别管它是甚么文字,你带它,立刻来,和我会合!”
白素道:“有必要?”
我道:“有!”我随即将姬娜在十二岁那年,不知所踪,一直到十年之后,才冒了出来,然后又失踪的事,向白素提了一提,然后说出了我的打算:“我打算循她来到荷兰的路线,一直追寻上去。事情比想像复杂得多,也神奇得多!”
白素想了一想:“好的,我尽快赶来。”
我放下了电话。
白素说“尽快赶来”,她一定会争取每一分钟时间,但是万里迢迢,我想最快也得两天。在这两天中,我实在没有甚么事情可做,我只是不断翻来覆去地看着那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