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且很融洽地交谈起来。
老妇人先开口:“黄老四约了我们来,他自己怎么还不现身?”
那老妇人从第一次开口,说的话,一直有浓重的浙江西部的口音,像是盛产密橘糖霜的黄岩县那一带的人——这种语言,很是冷僻,如果一打起乡谈来,除非是当地人,不然,绝难听得懂,而她向白老大问“黄老四”的那两句,却纯用土语,连我在猝然之间,也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,要想一想,才能明白。
白老大和那老妇人相隔约有两公尺,分别坐在不同的桌子上,那时,早已有侍者在招呼老妇人等三人,但是白老大已吩咐侍者送了酒过去,老妇人浅XX美酒之时,才问白老大的。
她的声音并不高,但是绵绵不绝,听来很有力,我隔得虽远,也可以听得见。
白老大也用同样的乡谈回答她的话,这样隔着桌子,用比平常声调高的声音交谈,本来是很没有修养的事。可是白老大和那老妇人,却自然而然,旁若无人,哪管他人的注目?
白老大摇着头:“黄老四早死了!”
照说,老妇人听了这样的回答,应该吃惊才是,但是她却若无其事,反倒道:“是啊,说是死在海上的,老四他贼性不改,连海盗这种行当都去做,大哥,那是谁冒了他的名约人的?”
我听到这里,已听出一点眉目来了——白老大和老妇人来到这里,全是一个叫“黄老四”的人约来的,可是那个黄老四却早已死了——那不是什么好东西,多半本来就是黑道中人,后来又做了海盗。
老妇人于是以为是有人冒了黄老四的名,约他们来这里的。
我却隐隐感到,并不是有人冒名,而真是黄老四定下了这约会的!
(事情怪绝!)
果然,白老大道:“不是有人冒他的名,是他自己约的,他也早来了,不过又叫你赶走了!”
白老大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