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面道:“小宝,千万别在你父母面前,表现那么高兴,他们会伤心的。”
温宝裕为难:“也不能太难过了,不然,他们以为我不舍得他们远游,取消了计划,就麻烦了。”
我道:“是啊,总要自然才好。”
想不到这一番话,被白素听了去,她责备我:“你对孩子,怎么这样说话。”
我苦笑:“你没看到,小宝真感到高兴?他家里管得他太严了。”
白素不同意:“那还叫严?”
我想了一想:“小宝不是普通的孩子,大有独立精神,他的父母也明知管不了他,可是还努力在尽责任,小宝的处境也够难的了。”
白素也吁了一口气:“至少有一个月可以松一口气。”她说着,不由自主,向我伸了伸笑头,作了一个鬼脸。
父母远游,孩子去送机,亲戚朋友一大堆,飞机快起飞了,胖得已几乎成为一根圆柱的温三少奶,还抓住了小宝的手不肯放,千叮万嘱,双眼润湿,温宝裕作了至少三百次以上的保证,才仿佛生离死别一样,进了闸口。
(温宝裕事后对人说:我只怕会一头撞死在飞机上——温宝裕说话夸张,当然作不得准。)
父母才一进闸口,温宝裕一个转身,提气前纵,三下两下,就把其余的送机亲戚,摔到了身后——他和良辰美景在一起久了,很学了些轻功身法,虽然离来去如同鬼魅,还差了十万八千里,但是行动之间,大是灵敏,倒是真的。他那时只想避开姨妈姑姐,所以专向人多处挤进去,在人丛中穿来插去,眼看已可以离开机场大厦,忽然身边一声大喝,已被人扭住了手臂,同时听得有人大叫:“扒手,扒手!”温宝裕再也想不到他会被人误认为“扒手”,还在四面看着,直到看清抓住他的那个中年人,气急败坏,又恶狠狠瞪着他的样子,他才哈哈大笑了起来,喝:“放开我,你弄错了。”
那中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