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低,插班之后,功课很吃力,但是他极勤奋好学,很快就和我成了好朋友。他书本上的知识虽然差,可是生活经验,丰富无比,见闻甚广,人也豪爽。大家一起说起志愿来,他总是挺着胸,把自己宽阔的胸膛拍打得山响:“我要做将军,做一个威名赫赫的将军!”
当他这样说的时候,也真的大有将军(至少是军人)的气概。
所以,当我知道,祝香香竟然在大桑树上,监视着铁匠铺时,我自然大为着急,急到了口唇发乾,就伸出舌头来,想去舔一舔口唇,却又忘了祝香香正伸手捂住了我的口,这一下,正舔在她柔软的掌心上。她徒然震动了一下,缩回手去,我也不知如何是好,不但口唇更乾,连喉咙也发起烧来,想解释一下,可是不知如何开口。
僵了好一会,天色已大明了,朝霞透过树叶,映在祝香香的脸上,现出了一个个粉红色的小圆点,美丽之至,我看她并没有愠怒之意,也就大着胆子盯着她看。
祝香香忽然唉了一声:“又白等了一晚,不过总是这几晚了。”
我吃了一惊:“你每晚在树上等?为什么?”
祝香香侧着头,带着挑战的神情:“你想知道,今晚就来陪我等!”
她说着,身手敏捷地爬下去,一下子就到了地上,伸手理了理头发,轻快地走了。
这一天,我和她在学校中自然有许多见面的机会,可是她再也不和我说话,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总觉得铁蛋的行动神态,也有点古怪。大眼神由于没得到喜鹊蛋,也闷闷不乐,总之这一天,有说不出的不自在。
而我实在也很难决定--能陪祝香香在大桑树上过一夜,自然是赏心乐事,真是千情万愿,可是却有为难之处。
我在日后,记述自己许多古怪的经历时,常说的一句话是:“我曾受过严格的中国武术训练。”这种严格的训练,在我九岁那年,正式开始,每当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