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小机械人死亡,那又是幸事了。我思念电转,-那之间,作了种种假设,都越想越不着边际,只觉得头大如斗,忽然之间,长叹一声,感到宁愿置身于闹哄哄的少年芭蕾舞学校之中,虽然平凡琐碎,可是何需像现在这样,殚智竭力,去探索过去现在未来的奥秘,弄得一时全身发颤,一时汗涔涔下那么痛苦,又一无结果,所为何来。
想到了这一点,我不禁长叹了一声,已经转身向岩洞口走去。
到了洞口,迎着海风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本来,以我的处事方式而论,必然会尽量收集那小机械人的“尸骨”,设法去作最详细的化验。
可是这时,我却大有看透性情的灵感,知道那些小粒子,此际无非是一些不同种类的金属,再也没有研究的价值。需要研究的是,那种小机械人的死亡,是由什么因素所带来的。
慢慢地走向快艇,跨进了艇中,任由海浪摇晃,竟是一片茫然,想不出下步该如何进行,我一生的经历之中,有许多束手无策的情形,但是从未有过如今那样惘然,而且潜意识根本想放弃,不想再探索下去。
事实是,如果不是想到温宝裕的处境十分不妙,如果整件事没有新的突破,温宝裕就会变成无法露面的“黑人”,我也早已把放弃的念头,付诸实行,驾着快艇离开了。
而我那时所祈求的“突破”,老实说,也“胸无大志”,无意去破解伊凡临死之前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,无意去思索陶格夫妇的下落,无意去探究未来世界究竟出了什么问题。
我只想能和唐娜的“记忆组”接触,请她再进入陈安安的脑际,好让陈安安伶俐活泼地回到她父母的怀抱,以解温宝裕的困境。
可是,就是那么一点子小的愿望,想要实现,谈何容易。我曾听原振侠医生说起过他的一段经历。他的那段经历是,他要找一个鬼魂,千方百计,要把一个特定的鬼魂找出来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