岩石之后,一眼就看到,在一块突出约有一公尺高的石块上,有一个小机械人站着。
我对这种小机械人,绝不陌生,因为我曾吃足它们的苦头,它们有着上天入地、无所不能的能力,绝不是人力所能相抗。
一见了这小机械人,我自然而然,生出了一股寒意,立时站定不动,严阵以待——这是一种十分悲哀的情形,我明知只要它一发动攻击,我根本没有抵抗的可能,但还是作出了全神戒备的自然反应。
约有两三分钟的时间,我紧张得除了盯着这个小机械人之外,什么也感觉不到。海水涌进来又退出去,水淹到我的腿弯,我都不觉得。
那小机械人站在石头上,一动也不动。
为了舒缓太紧张的神经,我大声叫:“你为什么不动?你想怎么样?”
明知这样的呼叫,除了引起岩洞中的阵阵回音之外,没有别的意义,但是叫喊了几次,呼吸也略为畅顺,思绪也比较灵活。我立刻想到,根据唐娜的说法,她是被带进了岩洞之后跌死的,那么,他的尸体,应该还留在洞中才是,可是我看不到有人——活人和死人都没有,洞中只有我和那个小机械人。
唐娜的尸体,有可能在涨潮的时候被海潮卷走了,那么,他的父母呢?是活着离开了这个岩洞,还是和唐娜的遭遇一样?
可以给我答案的,似乎只有那个站立不动的小机械人了。
我深深吸了一口气,一步一步,向前走过去。虽然只是十来步的距离,但由于那种小机械人给我的余悸太甚,所以,每跨出一步,都像是经历着一场生死的搏斗。
当我终于来到了它的面前,到了伸手可及时,我额头上的汗,倘了下来,甚至影响了我的视线。
我未曾和这种小机械人对过话,但是知道他们有接收人类思想的能力,我抹汗,挥手,喝:“你——”
我才说了一个字,由于挥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