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看。”
当我杂七乱八想到那些事的时候,我感到震撼,更隐隐感到,有一个巨大的阴影,正笼罩在所有现代文明人的身上,而不为人所知,似乎除了红绫这样的野人之外,没有人可以逃得开去。这种巨大的阴影,是如何形成的?是和人类文明逐步进步而慢慢形成,还是一下子就形成的?
我其实还不是很捉得住问题的中心,只是杂乱地想着,我只想到,要快点到苗疆去,不然,白素会把红绫也推进那个阴影之中去。
所以,一时之间,我把那四个老人(陶格一家)的事,搁在一边,直到温宝裕的电话中提到了“客货两用车”,我才陡然一怔:“证实了就是那一辆?”
温宝裕道:“还没有,我正赶着去看。”
我有点恼怒:“每天都有这种车子失事,你去看了再说,别动不动就来烦我。”
温宝裕沉默了片刻,才道:“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,使你觉得困扰?”
温宝裕有如此敏锐的感觉,可知也确然与众不同,我以一下叹息,作为回答。
虽然只是一下叹息,但是也表达了我复杂之极的心情,也确然证明真的有严重的精神困扰。
温宝裕有一会没出声,我以为他已离开了,正待放下电话时,却又听到了他充满焦虑和关切的声音。他道:“我不知道什么事,可是我……似乎自我认识你以来,你从来也没有这样……沮丧过。”
我又叹了一声:“不是沮丧,是……唉,我也说不出是怎么一回事,只觉得……极想抓住点什么,可是伸出手去,用的力道再大,看得再准,抓到的,只是一团空气,空有一身力,却发不出来。”
温宝裕的年纪还轻,而且,在这种情形下,在电话中,也不是很适宜于倾诉心事,可是我由于心中实在感到不好受,所以就自然而然,把心中的感觉,向温宝裕说了出来。
温宝裕又沉默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