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强在昨天来找我,显然是遭到极度困扰,我越想越觉得事情有点不妙,神紧张起来,问道:“最近可曾有什么事令他困扰的?”
梁若水一怔,不知道我这样问是什么意思。我约略将昨天张强来找我的经过讲了一遍。
梁若水摇头道:“不知道他有什么事,那次在台北,我看到你的签名,张强时常提起你,说他的哥哥,有一个极其出色的朋友,就是你。他是你的崇拜者。”
我听得梁若水这样讲,不禁有点脸红,张强一定有重要的疑难,才来找我,可是我对他却十分冷淡,几乎没有把他赶出门去。
我忙道:“他住在什么地方,请你告诉我。”
梁若水道:“就在附近,你驾车向右,可以看到一排小巧的平房,他住在第五号,墙外种满了竹子,十分容易找。”
我向外走去,才到门口,就看到有一位少女,神情焦急地在旁边一问办公室前,不断敲着门,用相当生硬的英语在间:“张医生在么?”
我向她敲着的门看了一眼,门上挂着:“张强医生”的名牌。
梁若水向那少女走去:“张医生不在,请问你——”
那少女神惶急:“我哥哥怎么了?我一接到通知,立即赶来,请告诉我,我哥哥怎么了?他一直是好好的,怎么会发疯?”
我仁立听到这里,已经知道那少女是病人的家属,我也没有兴趣再听下去,向梁若水作了一个手势,就向外走去。
在我向外走去之际,还听得梁若水和那日本少女在交谈(那少女的声音和她的神态、动作,一望而知她是日本人)。梁若水在问:“你的哥哥是——”
那少女急急地道:“我哥哥的名字是时造旨人,我是时造芳子——请多加指教。”
芳子在急促的说话中,也没有忘记日本人初次见面时应有的对话礼貌。梁若水“啊”地一声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