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铁头娘子却故意让这两道伤口,在自己的玉臂之上,留下了疤痕——在苗疆的两年,她不知多少次抚摸着疤痕,减少或增加相思之苦,这种情怀,和大满老九欣赏那只金手,倒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白老大一看到了双臂上的伤痕,自然认出了对方是甚么人,在对对方的热情行为大是骇异之余,他失声叫了出来:“铁头娘子。”
可能是由于他惊骇太甚——当然一大半是为了对方的投怀送抱,所以他一开口,声音有点涩,吐字不清。所以,后来铁头娘子坚持,她听到的,只是“娘子”,没有“铁头”。那就引申成了,既然叫我娘子,我也应了,那就得把我当“娘子”。
当时,铁头娘子确然应了一声,应得清脆玲珑,应得满心喜悦,就差没有引起阵阵回声。
白老大认出了铁头娘子,也感到了铁头娘子的行为有异,所以他又拉开了铁头娘子的手,身子也后退了些,可是铁头娘子却趁机双手紧握住了白老大双手的一只手指,凝望着白老大,眼神之中,充满深情,身子还在不停地发着抖,又待向白老大靠来。
白老大自然可以抽身后退,甚至可以一脚把铁头娘子踢出老远去。
可是白老大却没有任何行动。
因为那时,铁头娘子的行为虽然古怪,可是她的模样却动人之极。才一照面时的那种愁苦、惶急和憔悻,早已一扫而空,代之以甜蜜的笑容,深情的眼神。双颊黑里透红,如同烧红了的炭火,娇喘连连,饱满的胸脯起伏——那曾使大满九爷失了一只手。她整个人,像是变得完全没有骨头一样,只是软软地要向白老大靠过来。
白老大好几次想把她推开去,可是都被她的眼神挡了回来,也就只好由得她偎依在自己的身边。
这时,白老大的思绪虽然十分乱,但是他也知道,铁头娘子的心中,必然有了极其严重的误会,而且,这个误会,也一定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