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我叹了一声:“你和令尊,真的十分相像。”
我这样说,当然有感而发,白老大要任意而为时,也会有这种天塌下来都不改变的神情,而且,我也想借旁敲侧击的办法,弄明白为甚么白素居然会有话不能痛快地对我说。
果然,白素立时向我望来,我道:“我记得,有一次,在病房中,看到令尊望着我们,有欲言又止的神情,你记得吗?”
白素低下头去,深深吸了一口气,我是明知故问,她自然不会忘记。
几年之前,白老大由于被查出脑部有一个十分细小的瘤,需要接受当时十分先进的激光手术治疗,治疗的过程,有程度相当高的危险性,几个专家会诊的结果是:手术成功的机会只有一半。
白老大虽然出色之至,但是在那种情形下,他也有一般老人的固执——他不肯动手术。
我和白素,自然劝他一定要进行手术治疗。我们专程到法国之时,还发现了一桩奇事:从一座小山中开采出来的石块,上面都有花纹,这些石上的花纹,竟然和世上发生的事有关,这花纹所显示的竟就是全然不可思议的“预言”,其中有一组花纹,竟然是苏军在阿富汗的飞弹布置图——这把整个东西方阵营的间谍网,闹的天翻地覆。
又有一块石头上的纹路,竟赫然是白老大脑部X光照片的放大图。(这些怪事,都记述在题为《命运》的这个故事之中。)
白老大的态度开始十分坚决,他声称:“够老了,最多死。”
他在医院的病房之中,责斥医生,呼喝护士,任意喝酒,吵闹的像一个顽劣无比的儿童,令我和白素,十分头痛。
有一次早上,我们去看他,推开门,看到他半躺在床上,手中拿着一只小型录音机,看来正在说甚么,神情十分严肃,而且有一种深沉的痛苦。
他一定是全神贯注在做他要做的事,所以,竟然没有觉察到我们推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