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次出现为止,在那以前,好像谁也没有见过他。当然,也可能,他自远处来,谁又会记得一个过路的人客,他又不是有三颗脑袋,他身量虽然高一点,但是在北方,高个子也有的是。”
我挥了一下手:“还是别研究他从哪里来,看看他到哪里去了,才是办法。”
我说着,望向卓长根:“他带着你,和那一百匹好马,到马氏牧场去之前,难道没有说过什么,你好好想一想,或许有些不注意的话,你当时年纪小,听过就忘了,却是有暗示作用的?”
这时,叫一个九十三岁的老人,去回想他九岁时候的事,实在太迟了。可是卓长根却立时道:“你以为我没有想过?自从爹不见了,我把他对我讲过的每一句话,都在心里翻来覆去,想了不知多少遍,他真的什么也没对我说,只对我说,他非死不可,叫我千万别去找他。”
我苦笑了一下,卓长根又道:“后来我还回想他当时的神情,一个人要是非死不可,当然会十分哀痛,可是他,只是为我担心,因为那时我还小,反倒不为他自己生死担心。有时,提起已死的母亲,反倒伤心得多。”
白老大大声道:“算了,这个谜团解不开了,谁叫你当时不问清楚。”
卓长根黯然:“我问有什么用,他要肯说才好,算了,不提这个了。”
卓长根性格极爽气,他说不提,果然绝口不提。由于他年纪大,生活又如此多姿多彩,几乎什么事情都经历过,所以和他闲谈,绝不会觉得闷。
一直到天黑,吃了一餐丰富的晚餐,又谈了好一会,才各自休息。
我躺下来,问白素:“你有什么锦囊妙计?”
白素笑道:“没有,不过是见机行事而已。”
她现出一副悠然神往的神情:“一宗持续了将近一世纪的爱情,真是动人得很。”
我打了一个呵欠:“那是他们一直没有在一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