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利用这断桥过去,明知这断桥是万不能凭恃的了,却还是不免要去依赖他,现在,我要过对面去,首先得将桥断去才能真的过去。”
鲍廷天苦笑道:“听你说来,倒很有道理,但是你怎么过去?”
小蝠子道:“我们割树皮搓绳子,我先荡过去,等我过去了,拉直绳子,你再攀过来。”
鲍廷天吸了一口气,道:“荡过去?”
小蝠子道:“是的,这办法看来好像太笨了一些,不像利用现成的所桥那么聪明,不过有时候,笨的法子比聪明的办法,更要有用得多!”
鲍廷天不再说什么,他们两人,一起退开到草丛之中。
天色渐黑了,他们可以望到对面那所巨宅,在黑暗之中,像是一头庞然巨大的怪兽一样,自屋中有闪耀的火光映出来。
渐渐地,夜更深了,灯火也熄灭了,想是所有的人,全都睡了。但是小蝠子和鲍廷天两人却并没有睡,他们一个在割树皮,一个在用树皮搓着绳子。
接连三天,他们睡觉的时候极少,却只是在搓绳子,搓成的绳子,已有二十多丈长了。
他们有时,可以听到对面巨宅附近,不时传来纵笑声,每当对面巨宅有纵笑声传来时,他们心中,就不禁感到一阵难过。
他们知道,那一定是对方有了得意的事,而又有江湖豪杰,遭了不测了。
第四天一早,鲍廷天和小蝠子两人就醒了,昨天晚上,由于连日来的疲倦,他们倒睡得很沈,早上天蒙蒙亮,他们醒来的时候,头发上,还沾着露珠。鲍廷天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就问道:“绳子已经够了吗?”
小蝠子道:“够了!”
他一跃而起,拿起绳子的一端,打了一个活结,结在一个老树桩上,用力抽紧了活结。
他扭紧了活结之后,一扬手,将绳子抛了下去,抬头向鲍廷天望来,鲍廷天呆了一呆,才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