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易进行得多。
在几小时的航程之中,我并不心急,只是投其所好,和他大谈细菌病毒的幻想式理论,令得田活大有相见恨晚之感,甚至在讲话之际,也故意学着我那一口印度式的英语来迁就我——我给他的卡片,衔头是斯里兰卡一间大学的生物学教授。
及至说到了人类最大的敌人,就是小到了要在几千倍的放大镜下才能看得见的病毒时,田活更是发出了连串的呼叫声,以表他心中的欢喜,引得其余的乘客,为之侧目。
我这样刻意结交,行为不能算是高尚,但是为了弄明白真相,也就说不得了。
到了目的地,一直到出了机场,田活仍然握住了我的手不肯放。
在那几小时的倾谈之中,我已经可以肯定,田活是一个很直率单纯的人,在谈话中,我也发现他有好几次,冲动地想向我倾诉什么,但终于忍住了没有说出口的情形。而且,他对这种情形,也很是难过,这表示他真有万不得已的苦衷,所以才没有说。
而这时,我对他来说,只是一个才认识了不过几小时的陌生人,他已有什么都对我说的意愿,也可知他为人是如何直率。
所以,在机场出口处,他一再不肯放我走的时候,我心中已很是不忍,很想对他说穿了我就是卫斯理,不想再戏弄他了!
可是,想到蓝丝那种焦切的神情,虽然作为线索来说,还极是虚无飘渺,但这是唯一可循的途径,总不能轻易放弃了。
我第八次表示要和他分开,田活叹了一声:“王先生,和你真是相见恨晚,你见识高超,我以前竟然没机会认识你,真是白白活在世上了!”
他的话虽然夸张,但是说来却又诚挚无比,叫人并不怀疑他的诚意。
我忙道:“你太恭维我了,只是我在这个领域上,有许多想象,我还有更多的设想,只是未能详细说。”
田活直跳了起来:“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