悲壮故事”,对白素这种说法,我也是姑且听之,但那人又再次现出感激莫名的神情来。
白素伸手,向缠住他双手的链子,指了一指,那人立时双手抖动,一阵“铮铮”声过处,双手已经脱开。他动作极快,一下子就把链子收了起来,竟看不出如何收的和收在何处。
他搓了搓手,像是甚么事也未曾发生过一样,迳自坐了下来。白素向红绫道:“拿酒来。”
红绫答应着去拿酒,白素又道:“你明知上当,还以身犯险,可说是守信诺之至了!”
那人苦笑:“卫夫人谬赞了,那时我想说不干,也已不可得了!”
白素现出不解的神情——自然是由于白素几次说话,都说中了他的心坎,是以他的话也多了起来,而且举手投足和言词之间,也恢复了自信,颇有高手风范,和适才不住发抖耍无赖,判若两人。
他先叹了一声:“真要及时退出,自然也可以,但是却过不了自己这一关。”
他越说越多,我也不再发问,因为看情形,他一定会把事情始末,和盘托出的。
他又摇了摇头,再叹一声:“人家一见面,就把要偷的宝物的资料全都摆了出来我们做这一行,对天下所有的宝物,不论是实际真有的,或者只是捕风捉影的一些传说,都得有深刻的研究,这才不致于在下手之际,无故放矢。”
他说到这里,向我瞪了一眼,大有向我示威,叫我别小觑了他们偷窃这一行之意。
我拱手道:“失敬失敬!”
我这样说,仍不免有调侃之意,但白素不以为然:“要把天下宝物的来龙去脉弄清楚,真不是易事。阁下刚才特别提及这一点,倒令我想起,贵帮之中,有一位高手,学通古今,对各种宝物的来历渊源,如数家珍,曾在世界各大博物馆出任顾问,更是世界具规模拍卖行的特别顾问,享誉极隆,人称宝先生的,如今不知何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