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,又声嘶力竭地叫了起来:“听到没有?所有警察,全走开去。”
我转过身,向黄堂作了一个手势,黄堂十分不愿意,我压低了声音:“要是因为警方不肯撤退而跳了下去,实在很难交代。”
黄堂挥着手,下着撤退的命令,不到一分钟,天台上一个警员也没有了。
黄堂最后退出去,他将那扇铁门关上,发出了“砰”地一下声响。
我定了定神,使自己的声音听来若无其事:“好了,甚么事?究竟是甚么事?”
单思道:“他们要杀我。”
在所有的警方人员撤退之后,单思仍然站在天台的围墙上,摇摇欲坠,险象环生。我一听得他这样讲,不禁陡地一怔。
有人要杀他?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,实在并不说明任何问题,我作着手势:“有人杀你?甚么人?下来再说好不好?”
我说着,直盯着单思,看到他现出了一种犹豫不决的神情,像是他心中决定不了是下来还是不下来好。而接着,他摇了摇头,拒绝了我的要求。
我要不是怕他跌下去,真有点忍耐不住心头的怒火:“你站在上面,要是跌下去,那就不必等人家来杀你。”
单思大口喘着气:“我宁愿跌死,也不愿落人他们的手中。”
我更是怒意上涌,大声道:“那么,你找我来,究竟是干甚么?”
单思的声音变得十分急促:“我只问你一句,一句。”
我冷笑道:“快问。”
单思道:“齐白,齐白真的没有给你甚么?真的没有?”
我又是好气,又是好笑,刹那之间,我心念电转,心想不论怎样,先要令得他安全才好。
事实上,齐白只寄了两卷录有莫名其妙声音的录音带给我,根本没有甚么别的。
单思这时正处在生死边缘,仍然念念不忘齐白的东西,由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