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亭续道:“潘博士又说,他亲眼看到那孩子杀死了两个人,他也受了伤,他们两人就将他架回来,那孩子在来到的时候,在半昏迷状态中,潘博士夫妇连夜替他施行手术,包扎伤口,本来,准备第二天,就像对付我一样对付他的。可是第二天,他却发起烧来。”
我“嗯”地一声:“发烧是不适宜动大手术的。”
王亭点着头:“所以,手术延搁了下来,潘博士夫妇一直照应着他,他烧了十多天,他那十多天中,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更多,他问我这里是甚么地方,潘博士夫妇是甚么人,为甚么要将他弄到这里来……”
我吃了一惊,打断了他的话头:“你,你不致于将一切全告诉他了吧!”
王亭苦笑了起来,望着我:“我不应该告诉他的?可是我却全告诉他了!”
我大声叫了起来:“你这个傻瓜!”
王亭继续苦笑:“卫先生,你不能怪我,你想,我经过了他们两位的手术,已经完全没有了犯罪因子,我是一个纯正,绝没有丝毫犯罪观念的人,而说谎是一种罪行,所以我……”
他说到这里,停了下来。
而我也整个人都呆住了。
潘仁声和王慧,他们两个人,创造了一个绝对没有一丝犯罪观念的人,一个这样的人,当然不会撒谎来隐瞒事实,所以王亭将一切全告诉了那个少年!
王亭低下头去:“或许是我的话害了他们,但是我没有办法,我根本不会说谎话。”
我道:“以后的情形怎样?”
王亭道:“那少年听了我的话后,十分害怕,但是一句话也不说,当天晚上,你来拜访潘博士夫妇,我和那少年在楼上,潘博士夫妇,已经决定在当晚,向那少年进行脑盖揭除手术,潘夫人当你和潘博士在楼下谈话的时候,她正在楼上准备一切。”
王亭继续道:“后来她就下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