尼达大声道:“当然是——”
他顿了一顿,又道:“现在我要去继续,我要去找那个人,和他互相以传心术通话。”
金维道:“你——知道他在哪里?”
尼达用手直指着金维,道:“是你说的,他一定会回到那座孤峰上去。”
金维苦笑着,道:“那座孤峰是无法攀登的,我试过,绝对没有可能。”
尼达斜眨着金维,道:“可是你上去过,是不是?”
金维笑笑道;“我能够上去,是因为那头大鹰——”
尼达立时打断了金维的话,道:“你能遇到那头大鹰,我也能遇到,我明天一早就动身,我并不要求你和我一起去。”
金维苦笑了一下,道:“反正我要回叶格狼湖畔的家乡去,我们可以一起走。”
尼达伸手在金维的肩上拍了拍,两人一起躺了下来,虽然他们都闭上了眼,不再说话,但是两人其实谁也役有睡着,铁马寺为了木里喇嘛的死,低沉的诵经声,终夜地唱个不停。
第二天一早,尼达和金维装柬停当,就离开了铁马寺。铁马寺像是一个包容万物所在,任何人来了,它都欢迎,任何人走了,也不必经过任何的道别仪式。尼达和金维两人离开了铁马寺之后,开始向北走,这一条路,金维是走过很多次的,十分熟悉。
一路上,他们不断地抬头望向天空,在蓝得近乎透明的天空上,不断可以看到盘旋翱翔的羊鹰。
虽然说,每一头羊鹰,事实上全是一样的,但是金维的心中,有一种强烈的感觉,他可以知道,那些羊鹰,都不是曾经带他上高峰的那一个。
大雪之后,在高山中走路,并不是件很愉快的事,每踏出一步都必须极度地小心,几天之后,他们才到达了金维第一次遇到那羊鹰袭击的那个山头。
那时候,夕阳已经被山峦遮盖了,满天红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