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明白,我不明白。”
不单布平不明白,连李天范这样的大科学家,也不明白,或者,他明白了,但是无法接受失去了儿子这一个事实。
我们离开了桑伯奇庙,下了山,见到了李天范,我和白素,花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,详细告诉他发生了的一切。
他在听了之后,只是问:“一心到哪里去了?”
我只好这样答:“他回去了。”
李天范陡然发起脾气来:“甚么他回去了,他要回去,应该回他自己的家。”
我道:“是,他是回他自己的家去了!”
看来,李天范还是不明白,我们已经尽了力,他要是不明白的话,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。
我和白素在回家之后不久,布平又来找过我们一次,他说:“整件事,像是在梦中发生的一样!”
我倒有点同意他这样的说法,一面转动着手中的酒杯,凝视着,我、白素、布平三人不约而同,一齐问:“这酒杯,当完全没有人看着它的时候,是甚么样子的?”这是一个永远不会有答案的问题!
对于放弃了进入一种更高级的生命形式的机会,我们倒一点不后悔,谁知道另一种生命形式是怎样的?
还是做做地球人算了!
(全文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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