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变得十分苍白。只有一个心中愤怒之极的人。才会现出那种煞白的脸色来的。
他厉声叫道:“我不是偷渡者,我一直就是吉祥号货轮上的三副!”
他双眼睁得老大,看他的样子,像是恨不将我吞吃了一样,他那种样子,实令我又是好气.又是好笑,同时,我多少也有些可怜他的遭遇。
是以,教双手摇著,道:“好了,算我讲错了话!”
卜连昌的神色,渐渐缓和了下来,他站了起来,低著头,过了半晌,才道:“对不起。”
我仍然拍著他的肩头,道:“不要紧的。”
卜连昌道:“顾船长,我想我还是先回家去的好,我身边一点钱也没有,你可以先借一点给我做车钱?”
彼船长道:“那当然没有问题。”
彼船长在讲了那一句话之后,口唇掀动,欲言又止,像是他还有许多话要说,但是却又难以启齿一样。然而他倒不是不肯将钱借给卜连昌,因为他已取出了几张十元面额的纸币来。
卜连昌也不像是存心骗钱的人,因为他只取了其中的一张,他道:“我只要够回家的车钱就够了,我老婆有一些积蓄在、一到家就有钱践用了!”
愿船长又吩咐著他,明天一早到船公司去。卜连昌苦笑著答应。顾船长走了开去,而在卜连昌的脸上,现出了一股极度茫然的神色来。
我在那一刹间,突然产生了一股十分同情之感来,我道:“卜先生,我的车就在外面,可要我送你回家去?”
卜连昌道:“那……不好吧!”
我忙道:“不要紧,我反正没有什么事,而你又从海上历险回来,一路上,你讲一些在海上漂流的经历给我听,也是好的。”
卜连昌又考虑了一会,便答应了下来,道:“好,那就麻烦你了!”
我和他一起走出了机场大厦,来到了我的车旁。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