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,他做一个趟子手,也是心甘情愿,可以默默忍受的。
然而现在,他却全身浴血,倒在这里!
他慢慢地运着气,过了足有小半个时辰,他才慢慢地站了起来,他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间泥屋。
这时,他没有别的希望,只希望自己能够捱得到那小泥屋中,他如果能得到休息,那就可以慢慢地养伤了。他不需要人来照料他,他已经习惯了!
他在地上拾起了一枝枯枝,支撑着,慢慢向前走去。那小屋看来,只有三五十步远近而已。
但是,虽然只有三五十步,却像是永远走不到一样!
他每向前走出一步,那间泥屋就像是不断在他的眼前晃动一样,当他来到近前,看到那间泥屋之中,有灯光透出来时,他已没有了考虑的余地了!
他来到了门前,身子向前一仆,‘砰’地撞开了门,他人也跌了进去,他仆倒在地上。脸贴在清凉的砖面上,一动也不能动,只是喘着气。
当他伏在地上的时候,他看不到屋中的任何情形。但是,由于他的险贴在地上,他的耳朵,也紧贴着地面,他却可以听到,有脚步声在向他传来。
他听得出,向他走来的。不止一个人,而且,他还听到了椅子移动的声音,那几个向他走来的人,本来自然都是坐在椅子上,见他撞开门,跌了进来,才离开了椅子,向他走了过来。
他仍然伏在地上,他已连最后的一分气力也用尽了!
他看不到向他走过来的是什么人,但是,他却迅速地看到,在他的面前,出现了两只脚,那是已经有一个人,站在他的面前,那两只脚上,穿着鹿皮靴子,而在靴子上,全是斑驳的血愤。
那些血债,有的已经凝成了褐色的斑块,但是有的,却还未曾凝透,还是刺目的鲜红色。
胡千钧一看到那样的情形,心便陡地向下沉了一沉。
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