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是黄绢驾来的。
在机舱中,有一副担架,担架上明显地有人,可是却用白布由头到脚盖着……原振侠皱了皱眉。一般来说,医院中的习惯,只有对付死人才会这样子,若生命尚未结束,绝少连头也盖住的。
所以他自然而然的反应是:“已经迟了?”
黄绢摇头:“原,没有时间向你解释。召人把伤者抬向急救室,可是一定要吩咐,绝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伤者!”
黄绢提的要求,和卡尔斯一样!虽然两个人在原振侠的心目中,一个憎一个爱,地位相去如云泥,可是蛮横无礼的要求,令人反感的程度,却完全一样。
原振侠冷冷地道:“我用什么理由,说服我的同事?”
黄绢显然是早已想好了的,她立即回答:“就说伤者是极有地位的阿拉伯妇女!”
原振侠瞪了黄绢一眼。阿拉伯妇女不给陌生人看到脸的传统,他自然知道,但他也知道那只不过是一个借口,一定另有真正的原因。而且这个借口,用在医院的急救行动上,也未免太儿戏了!
原振侠还在犹豫,黄绢已大是焦急:“原,求求你,照我的话去做!”
原振侠感到了震惊,但是他却立即有了决定。他的决定是:“好!”
令原振侠感到震惊的原因是,他素知黄绢的性格,十分倔强,他们相识以来,不论在什么样的情形之下,他都未曾听到黄绢说过“求求你”这三个字!
而这时,她居然说了,而且,说的时候,神情又如此之焦切,可知事态真的严重无比,不容许他再多花时间来考虑了!
原振侠甚至忍住了要掀开白布来,看一看伤者究竟是何等样人的冲动(伤者在担架上,由白布覆着。白布把伤者包裹得很严密,也不是随便掀一掀,就可以看到伤者的),就和黄绢一前一后,抬起了担架。要把担架从直升机上抬下来,需要有一定的技巧,但这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