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口干舌燥,他把杯中小半残菜一仰脖子饮了,又重重放回桌上,模样透着那等无可言喻的悲壮情怀:
“说吧,金铃姑娘,你是和‘八幡会’哪一个免崽子有纠葛。”
柳月般的细长眉毛轻轻皱结,金铃幽幽的道:
“官玉成……”
何敢的脸色僵木了片刻,喃喃的道:
“‘血灵幡’‘玉童子’官玉成……”
金铃的表情十分奇特,这个名字对她仿佛有某种玄异感受,她似乎有些怨意,又有些征忡,好像透着哀伤,却在哀伤中掺合着那等不能说的回忆;这是一种复杂的心态反应,是一种爱与恨同存同在牢不可分的矛盾情怀;何敢看在眼里,不禁暗觉迷惑。这官玉成与金铃之间,到底是怎么一码子李连?他更私下里提高了警觉,这湾混水若趟了进去,可千万得加意谨慎,一个弄不巧,这一辈子恐怕就他娘夹缠不清啦……
金铃垂下视线,有些不大自然的道:
“你和官玉成,可曾相识?”
吁了口气,何敢道:
“他是专杀人的主儿,我是专救人的伙计,怎会搭到一块?只不过杀人杀多了也会出名,姓官的在这一方面称得上不含糊!”
金铃道:
“他不大好惹……”
何敢微微一叹:
“何止不大好惹?太不好惹了。我说金铃姑娘,你准不好去得罪,却偏偏跟这姓官的结怨架梁?你——唉,真是找了个大户头!”
金铃哼了哼,不悦的道:
“什么叫大户头?何敢,说话就说话,可别夹枪带律的,我不爱听!”
何敢苦笑道:
“实话你说不好听,我是个粗人,不大懂得咬文嚼字,若有唐突之处,你好歹包涵则个,往后,咱们也算是同一条船上的落难伴当啦……”
金铃不由心中有气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