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门的当口,城南‘鸿记当铺’的李掌柜今天晌午亲自来过,说上次借他的五两银子,能不能再宽际他一个月归还?另外,河西的几家金店银楼也派人来批金料——”
钱来发不耐烦的道:
“我正在处理要命的大事,这些琐碎你还来烦我?兆英,你这个大管事真叫越干越回头了!”
褚兆英干笑着道:
“是,但总得禀告大爷一声……”
窗外,传来梆子敲响,光景是起更了。
钱来发坐回椅上,喃喃的道:
“焦二顺这头狡狐,这次不知又带了什么货色来喊价了?”
褚兆英小心的道:
“大爷,我想多几句话,不知能不能说?”
钱来发道:
“有屁快放!”
轻咳一声,褚兆英凑近前来,放低了嗓凋:
“焦二顺这个人,虽然是个包打听,十足踩盘卧底的货,但却也有他的长处,其一,他的消息通常正确快速,少有误讹,其二,总是把最相关的内情卖给有切身利害的主儿,不会胡乱纠缠,其三,他对大爷你有一份出自至性的尊敬,经常主动向大爷传送或与大爷有所牵连的情报,多次使大爷你能预为准备,事着先鞭,这样一号人物,正是我们的耳目,还缺少不得哩!”
哼了哼,钱来发道:
“话是不错,然则你也别忘了,这小子收取的银两亦不在少数!”
褚兆英笑道:
“大爷,焦二顺靠的就是这门营生过活呀!”
钱来发正想说什么,门房上已响起几声轻轻的剥啄声,他向褚兆英使了个眼色,褚兆英抢上两步,轻轻发问:
“外头是谁?”
门外的人沙着一副嗓音回应:
“老褚,除了我焦二顺,还会是谁?”
褚兆英利落的将门启开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