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悦的道:
“方才你那一招下去,就决不止是‘教训’了,丽诗,做事须顾全大局,不可率性而为!”
嘴唇蠕动着,倪丽诗呐呐的道:
“人家……人家也不是故意的,你何必板起脸来数落人家?”
楚清元莫可奈何的摇摇头,快步来到易香竹身边,将灯笼凑近查看——可怜易香竹下半身业已一片殷红,腰部伤口还不断涌出鲜血,她蜡白着一张面孔,额头冷汗涔涔,却硬咬紧牙根,不哼一声。
倪丽诗看在眼里,冷藐的扬扬眉尖,心里咕哝:
“真会装熊……”
此刻,楚清元已取出金创药来,熟练迅速的替易香竹敷抹伤口;易香竹挣扎着,吁吁喘道:
“你们不是要杀我吗?既要杀我,还敷什么药?”
楚清元一面动作,边沉沉的道:
“可别给了鼻子长了脸,易香竹,我不相信你真想死!”
易香竹的表情颇为痛苦,她吸着气道:
“我……我不想死……可也决不受……不受你们的威吓……胁迫……”
那一头,倪丽诗火辣的道:
“这贱人,到了这步田地,还敢嘴硬。”
直起腰来,楚清元道:
“很痛么?易香竹。”
易香竹闭上双眼,拒不作答。
楚清元慢吞吞的道:
“我曾经点醒过你,易香竹,痛苦是分许多等级的,由于等级的差异,痛苦并不是那么容易承受,你如今的折腾,才只是开始,假设你不与我们合作,你将会发觉,有时候反倒生不如死。”
易香竹仍然闭目无言,身子却在微微颤抖。
跨步过来的倪丽诗面同寒霜,语调冷硬:
“清元,再怎么说也是白说,辰光不早,该动手了!”
楚清元还耐着性子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