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料欧阳亮与方小玉二人下得驴来,全都跌坐在地上不即站起来。
金小山抛去木架。扶着水行云上了驴背,二人不再多说,缓缓朝西方山道走去。
留下来两匹马,高捕头可真会安排。
他叫人把金小山抛弃的木架重新整理好放在一匹马上,又把方小玉与欧阳亮二人捆在马上。
高捕头自己坐了一匹马,挺胸凸肚的一声吆喝,道:“走!”
金小山走的可真够快,因为他吃得饱睡得足,走起路来健步如飞。
不过骑在驴上的水行云却难以忍受得了长时间的不睡觉,终究他是个有痨病的人,天才黑下来,他就开始咳起来,而且是咳得面红脖子粗。
金小山走在前面,见水大叔咳得上气不接下气,立刻对水行云道:“找个地方歇一夜,天亮我们再走吧。”
水行云点头,道:“昨晚连夜赶到上川府,全是这些日子养的好,想不到在上川府衙一阵折腾,差一点挨了四十大板子,后来板子未挨,却也好一番比斗,眼前可真的要找地方歇着了,小山哪,前面可有什么地方落脚的?”
金小山想了一下,道:“翻过一座山岭,好像有座山神庙,那庙虽不大,避避风雨露水的还是不错。”
水行云道:“那就快点走,我的眼皮重如铅了。”
牵着小叫驴,金小山道:“我们回到老金矿村以后,镖行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?”
水行云喘息着,道:“当然要做,你小子该知道,我们这第一趟生意就赚了六百两银子,比在金沙江淘金还要好上不知若干倍,怎可轻言不做。”
金小山道:“有这么多银子足够我们做盘缠去找那‘坐山虎’张耀的,何必再去——”
水行云哼了一声,道:“说你嫩你还真不假,你不是要找‘坐山虎’张耀吗?开了镖局,那张耀他就不一定哪天找上门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