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蓊郁的矮岗,四周是挺秀的龙柏相绕,过了桥,便可直达楼前的门阶,一条铺设着洁白碎石的窄径,连接在桥与门阶的中间。
这里,并没有任何“凤”的标志,但却使人相信,会有“凤”栖于此。
一种柔媚的翠色笼照了这里,很幽美,很雅致,很洁净,很绮丽,免不了的,也很高贵。
现在,燕铁衣已感触到“钱”的力量确实不小,至少,有了钱,已经能够买到“憧憬”,买到某些脑子里想象得到的东西,譬如,眼前的这座“温柔乡”。
燕铁衣在这时,对于贾致祥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——无可否认的,贾致祥还算是个会用钱的人,他以他的财富制造出一个如此豪奢的环境,但却不俗,天下有很多富豪,一旦身上的油脂增加,便彷佛心也迷了眼也迷了,一举一动,一事一物,总带着恁多铜臭气与俗土味,与贾致祥相较,是不堪承教得多!
窥伺了片刻之后,燕铁衣已摸清了“栖凤楼”的防守情形——一共有六处暗桩按在附近,每处暗桩是两个人,他们配置的角度很巧妙,可以互相呼应,彼此支持,刚好形成了一个连点不联机的圈子,“栖凤楼”便在圈子的中间。
这样的防备,对付一般寻常角色是够了,但要阻止燕铁衣却是笑话,燕铁衣不怪贾致祥疏忽,只怪贾致祥的心思用错了地方——这位大财主把他自己看得太重要了,重要得以为燕铁衣除了他就不要别的人啦。
从溪边的一角凉亭飞掠到“栖凤楼”顶,燕铁衣使用的乃是一个古老却有效的方法——“声东击西”;他投了一块拳大石子向远处的暗影里,石子落地所带起的音响,引得那六处暗桩的守护者本能的注视,而只在他们扭头探查的瞬息间,燕铁衣业已一缕轻烟般毫无声息的飞上了“栖凤楼”楼顶。
他隐伏在那里,暂时没有动静,稳定得有如是建筑物的一部分。
直到确定下面的守护者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