魄昂然直入,并顺手把门掩回,应门的仁兄是个矮不愣登的小个子,他抬眼打量毒魄,本能的感到有点不大对劲。
“喂、喂,老兄,你慢点往里走,刚才你说你叫什么来着?”
这时,毒魄业已看清牢房的格局——前面一间‘坚堂’铺上分别躺着另两个守卫,几步路的一条雨道后并排着三问“号子”,三间“号子”里只有一间关得有人,那人,他一眼既已认出正是冯德恩,尽管老冯眼下已多少走了原样。
小个子横身拦向前头,又一叠声的咳喝:
“牢房重地,你贼头贼脑胡乱张望什么?说,你叫什么名字?还有,我要看看你的腰牌——”
毒魄忽然露齿笑了:
“我说我叫毒魄,就是前些天被你们绑回来的毒魄,我当然没有腰牌,有的只是这条老命!”
小个子顿时张口结舌,惊惶失措,一按腰间,却发觉连家伙都不在身上,他急不迭的朝后退出几步,像见了鬼似的怪叫:
“来人呀,快来人呀,是姓毒的来劫牢啦……”
两个原在黄龙高卧的朋友闻声惊醒,双双翻身下床,睡眼惺松的由枕底抽出军刀,茫然回顾:
“谁?是什么人胆敢劫牢?”
毒魄的手指伸缩两次,看去仅只一晃,那两人已蓦地全身摇摆,兵刃坠地,连面前的光景尚未看清,业已叠卧成一堆。
小个子见伏之下,不禁魂飞魄散,心胆俱裂,口齿不清的直打哆嗦: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把他们……他们……”
点点头。
毒魄道:
“我把他们点了穴,‘黑甜穴’而已,不过是让他们再睡一会。”
说到这里,他又伸出手去——却吓得小个子一个踉跄:
“现在,老朋友,钥匙。”
小个子略一犹豫,大概忖量实在没有反抗的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