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锡壶装四两酒,换句话说,毒魄在不到半个时辰的光景,已然灌下一斤者酒了,酒,自是陈年花雕。
这家名叫“醉天月”的酒铺,是他常来的地方,店掌柜卓胖子忧虑又关切的觑探着毒魄,却不敢上前劝阻,他清楚毒魄的个性,每在独饮闷酒的当口,便是心事重重或情绪低落的时候,酒越喝得凶,爆炸性就相对的大,节骨眼上最好不去招惹为妙。
从进店到如今,毒魄除了要酒,没有另外讲过一句话。
仰头干下一盅,毒魄拿起酒壶,却发现壶内空了,放回酒壶,他只吐出两个字:
“酒来。”
卓胖子赶忙回应一声,亲自拎着四壶酒,战战兢兢的送了过来,他偷偷瞄了毒魄一眼,将酒摆下;故意装着若无其事的口气:
“今天可喝得急了点,毒爷,就这阵子功夫,你已一斤花雕下肚……”
毒魄半句不答,只管取壶为自己斟酒。
搓搓手。
卓胖子欲言又止的道:
“毒爷,有档子事,不知该不该提——”
眼睛赤红的望向卓胖子,毒魄的意思已由眼神中明确的传递过去。
干笑一声,卓胖子忙道:
“呃,毒爷,事情是这样的,两三天前,有几个人来打听你的消息,看那举止神情,像是外头混的,江湖气很重……”
毒魄双眸闪亮了一下。
慢慢的问:
“你怎么答复他们?”
卓胖子陪笑道:
“我告诉那几个人,说毒爷约模有一个多月没来过了,毒爷,不知道这样讲对是不对?”
毒魄低声的道:
“那几个人的模样,你给我形容形容。”
搔搔脑袋,卓胖子回思着道:
“一共是三个人,一个块头很大,站在那里活脱半截铁培,另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