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顾虑你二叔的生死问题?他可是为了你才遭此横祸……”敖楚戈道:“那是你们的恶毒与卑鄙所使然,我二叔若一旦有了长短,你们几个便将背起大逆不道,犯上脎尊的罪名。
十手所指,十目所视,包管叫列位梦魂难安,天下不容!”
期期艾艾了好-会,萧挣才挣扎着道:“你,你胡说……”敖楚戈道:“这是事实,而此中曲折终将传扬字内,昭揭四海,到那时,老朋友,你看人家是骂我还是骂你们。”
萧挣恨声道:“我不同你说了,你全是强词夺理,含血喷人!”
敖楚戈笑道:“因为我没有错,所以你才无言以对,老友。”
桌上的油灯发出一声轻微的碎响,爆起一个小小的灯花,于是,屋里晕黄沉黯光度便在稍稍一亮之后又幌摇了片歇,人与物体的阴影映在草墙上,便也那等的折曲或伸展得带着奇特的幻异了。
沉默。过了许久,敖楚戈低柔地微笑着道:“你还没告诉我,这些年来你们过得可好?”萧挣的面孔不由自主地阴黯了,他叹了口气,却又蓦地警觉,立又气慨昂昂地道:“当然过得好,有什么不好?怪意之极。”
敖楚戈道:“既是生活得很好,又何苦再做买卖?而且犹是这么扎手的一票买卖?这样做,对人对己,都不见得有益。”
萧铮硬绑绑地道:“财不嫌多,莫不成还怕银子压了手?我们干的就是这行营生,怎么能闲着!”
摇了摇头,敖楚戈道:“不可太贪,何况贪的又是不该贪之物?日子过得去,也就凑合着过吧,人的欲望无穷尽,若是一味想要金山银海,离着灾难也就不远了……”萧铮瞪着眼道:“我不须要你来教训……”敖楚戈双目中的光辉非常柔和,他轻轻地道:“打消这个念头,老友,只要你们不再逼我,我们仍是象以前一样的和谐亲挚,我可以把今天的一切不愉快都忘记,让我们重新开始团聚在一起……”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