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先向形色狼狈又血污遗体的童宗义看了看,然后,开始上下打量着敖楚戈。
年轻书生已过去将童宗义扶坐起来,一面匆匆为童宗义检视伤处,一边惊叫道:“大师兄,童老大伤得不轻哩!”黑髯老者没有回答,一双炯炯有神的利眼却注定了敖楚戈,好一会,他才以一种深沉的语声道:“童兄之伤,可是阁下所为?”敖楚戈侵吞吞地道:“不错。”
黑髯老者冷峻地道:“为什么?”
敖楚戈耸耸肩道:“问他自己吧!”
脸色微变,黑髯老者道:“你好放肆!”
敖楚戈夷然不屈地道:“我这样若为‘放肆’,那你就算是髯张了。”
黑髯老者怒道:“狂夫,你以为我收拾不得你么?”敖楚戈微微欠身道:“欢迎指教。”
猛一进步,黑髯老者的右手倏探腰问,寒芒闪处,一对尺长、姆指粗的银色尖锐铁笔已然亮了出来。
打眼一看,敖楚戈自己心中有数,他吃吃笑道:“河北‘银笔门’的朋友,真是久仰了。”
黑髯者者咆哮道:“是又如何!”
敖楚戈冷然道:“如何?豆腐青菜,上不了大桌面。”
黑髯老者勃然大怒,连垫三步,双笔分扬,就在他准备动手的二刹那,后面已传来童宗义那虚弱乏力的叫声:“住手……管兄住手。”
身形暴旋又退了回去,姓管的那位黑髯老者大声地叫道:“童兄且请歇息,容我管硕来替你报仇雪恨!”
童宗义提着气叫:“等一等……管兄,等一等……”管硕俸俸收手,来到童宗义的身边,他愤恨地道:“童兄,幸亏我与师弟恰巧路经此地,遇见了你,否则,那狂徒将你伤到此步田地,岂非明摆着是要你受尽痛苦而死?”敖楚戈淡淡地道:“我这入做事,一向爽快,从不拖泥带水,若我要姓童的死,何须让他‘受尽痛苦’?生与死的界线极其短促